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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思扬心中疑惑,在诊病的这个时候胡美娇会有什么事急着离开呢?
“大夫,你能不能快……”老人说着忽然又咳嗽起来。
林思扬急忙吩咐病人家属将老人扶到诊察床上,他拿着听诊器听了听老人的心肺情况,继而又询问了老人病的经过。
据老人的儿子介绍,像类似作的状况在近几年时有作,有时用点感冒药和消炎药还能缓解一些,不过,在近一年的时间之中,用了这些药物似乎已经没了什么效果。
林思扬点点头,老人主要以咳嗽喘息为主要症状,双肺野存在着大量的哮鸣音,尤其以肺底部表现的特别突出,心脏功能还算良好,除了心动过之外,节律规整,没有杂音出现。
据上述情况分析,老人患的是支气管哮喘的病症,看着老人呼吸愈地困难,林思扬走到治疗室取了一个氧气包,他先给老人吸了氧。
胡美娇这一走,半晌也不见她回来,林思扬无奈,他先向药房借了些药品,挂上输液瓶和输液器,扎液之前,林思扬排了排输液器里面的空气。
可能是老人这几天没能补充足够饮食的原因,老人手背上的血管显得干瘪细弱而没了弹性。
像这样的血管,林思扬实在是没有一点把握一针就扎入老人的静脉之中,他先是用碘酒消了毒,然后用酒精进行脱碘。
系上止血带之后,林思扬拿起输液器的针头以点刺的手法刺透老人的皮下组织,针头沿血管方向循行走了几公分,输液管内却是不见有回血的迹象。
在血管内再次换着方向尝试几下依然没有回血,林思扬皱了皱眉,只好拔出输液针。
“小大夫,你不要着急,多扎几针我能忍得住”老人躺在床上安慰林思扬。
听老人这么说,林思扬的心头就是一热,多么憨厚的老人,多么朴实的话语,老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给了他极大的鼓舞。
“老人家,都怪我学艺不精,让你多挨几下疼了”林思扬不好意思的笑笑。
“小大夫,你是新来的?我以前没见过你”也不知是不是吸氧后老人病情有所缓解的缘故,他与林思扬说话的时候,呼吸困难的表现多少的缓解了一些。
“我是新来的,刚刚上班没几天”林思扬与老人搭着话,他又在老人的手臂上继续寻找合适的血管。
“我说以前没见过你呢,孩子,大爷就交给你了,该咋治就咋治,这当大夫的要想艺高就得人胆大……”老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通。
“爹,你少说几句”老人的儿子怕是嫌老人絮叨个不停,他就朝老人瞪眼。
“是啊,等你老人家康复了,咱爷俩再好好地聊”林思扬一边说,一边再次小心翼翼的给老人扎针。
这一针非常地顺利,针尖刚刚刺入老人的皮肤,输液管之内就有鲜红的血液回流。
松了止血带,在老人的手臂上用胶布固定好输液管,林思扬先是抽了的氟美松,从滴壶中缓慢地进行给药,然后他又将几只氨茶碱兑入输注的液体内,调好滴后,林思扬观察了十分钟左右,当他再次听诊老人的心肺时,老人肺部的罗音有了明显减少的趋势。
胡美娇走了近一个小时的光景这才姗姗而返,她看着老人已经输上了液体,就朝林思扬说道“输上了?你的动作够麻利的”。
“胡姐,你有什么打紧的事?你这一走可是急坏了我”林思扬埋怨说。
“我来月经了,所以就耽误了一会儿”胡美娇略显歉意的笑笑。
林思扬瞪着眼睛,几乎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胡美娇,虽然在一个诊室工作了几天,这种事怕是不好说出口的吧?!
“有什么奇怪吗?”胡美娇说着,她猛然醒悟,“嗨,我还当是跟药房的小冯说话呢”。
林思扬‘哦’了一声,没有言语。
“你接触久了就知道了,我这个人一向都是大大咧咧的,小林你别介意”胡美娇为刚才说出的话做一番解释。
“不介意,不介意”林思扬连连的说着,心中暗想,你不介意,我又有什么好介意的。
“本来嘛,咱都是搞医的,其实也没什么忌讳的”。
“胡大夫,我刚才给老人的液体里加了三支氨茶碱,入壶了氟美松,你再看一眼,还有什么补充的”林思扬话锋一转,在人家病人和家属面前,实在是没有必要老是重复这个话题。
“既然你已经看了,就按你的方案治吧,姐相信你”胡美娇娇笑。
林思扬微微皱了皱眉,心道,说了半天这都是哪跟哪啊,人家病人和家属知道我一个刚刚上班的新手,你相信我,人家是不是相信还不好说呢。再说了,在病人及家属面前,你姐啊姐的这么跟我说话,也似乎太有点随便了吧?
“胡……”。
林思扬刚刚开口,胡美娇看了一下手表,就打断他的话题“你再顶会,我还得出去一下”。
林思扬看着胡美娇甩手而去,他委实怔了半晌,难道说女人来月经,就总得一趟又一趟的往外跑吗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