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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手信最后落笔写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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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节(第1页)

&esp;&esp;那时车窗里有自己的影子。她清晰地看见自己的脸,两行热泪,潸然而下。

&esp;&esp;作者有话要说:  周末要出门,不能更了,周日晚继续。下面就是真相大白了,我保证(指天)!

&esp;&esp;感谢“睡不着觉瞎折腾”的地雷。

&esp;&esp;台风(1)

&esp;&esp;partgisallweknowofheaven,

&esp;&esp;andallweneedofhell----eilydickn

&esp;&esp;离别,是逝者的天堂

&esp;&esp;生者的狱界。

&esp;&esp;想起往事,一夜无眠。她多么庆幸此时她正爱着另一个人,往事可以如风。

&esp;&esp;领完奖参加完校庆,颂颂在离京前去看了一次亦萱。亦萱在某大学附属医院主持一个研究项目,中午匆匆出来和她一起吃了一顿饭。

&esp;&esp;即使是匆匆,亦萱仍然选择了医院附近最高大上的场所,僻静的日餐,北极贝和大龙虾泰然坐在冰堆之上,阳光从竹帘里漏进来,一条条明暗相间地照在桌上。大概是因为在工作,亦萱倒是显得比上一次平易近人得多,脚上穿着双平底布鞋,一件浅蓝的单色衬衫,长发挽在脑后,似笑非笑地端详她,撇着嘴说:“你也许想象不到,但此刻auntchristabel一定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”

&esp;&esp;亦萱口中的auntchristabel是亦辰的母亲。亦辰一回到麻省的家里就曾打电话和她讲:“我母亲恨不得立刻飞到中国来看你。”她那时候颇忐忑:“立刻?是因为高兴还是因为不高兴?”他回答得语气无奈:“当然是高兴。就算我找天下最丑的女人,只要是女的,她也会高兴。”她故意表示生气:“我是天下最丑的女人?”他又慌忙地解释:“怎么会?我哪里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
&esp;&esp;亦萱说无酒不欢,要了一种青梅酒,清香扑鼻,她低下头去,端起小酒盅喝了一口,甜里带一点酸味,十分可口。

&esp;&esp;大概是见她不好意思,亦萱笑着说起小时候的事:“我这个堂弟,别看从小听话稳重,什么都按部就班,其实骨子里很有些执拗。记得那时候申请大学,他父亲一门心思要他将来从政,或者子承父业,进母校读医。那所母校是著名的藤校,医学院和法学院都全美台风(2)

&esp;&esp;一切来得毫无征兆。

&esp;&esp;谁也没想到,八月中的一场台风,在太平洋上拐了个弯,准备袭击h城。

&esp;&esp;从帝都回到h城,颂颂的第一件事是约见了朱医生,台风来前的上午正是他们约见的时间。坐在诊疗室宽大舒适的长沙发上,她一件一件告诉朱医生这些天记起来的事,林深,夏江,分手,离京,还有很多过去的细节,最后问:“我是不是快恢复记忆了?”

&esp;&esp;原以为朱医生会用千古不变的“你觉得呢?”来回答她,然而他顿了顿,回答说:“你觉得自己准备好了吗?”

&esp;&esp;她暗自囧了囧,心想没准备好我来找你干嘛,朱医生又说:“其实上几次你来,我就觉得你的记忆有复苏的迹象,也许是因为你最近心情比较放松,对以前的记忆不再那么抗拒。”

&esp;&esp;确实,现在的心境很不相同,她庆幸自己正爱着另一个人,林深的一切象一颗拔掉的蛀牙,所有的酸痛都已成为过去。

&esp;&esp;她问朱医生:“可还有一段记忆想不起来,什么时候才能恢复?”

&esp;&esp;剩下的无非是她多喝了几杯,不小心一头栽下了楼梯,没什么虐恋情深的情节,应该很快会想起来吧?不料朱医生仍作微笑不语状,停了停,最后说:“一切要顺其自然。也许永远也不能恢复,但如果你准备好了,也可能很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