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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竹是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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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部分(第1页)

中年男人眉头紧蹙,冷眼看向房间,谁这么大的胆子,竟敢在自己面前扔刀子?

人还未到,笑声先飘了出来,花寻慢慢走出房门,倚靠在门柱上,看了眼已然疼昏过去的老太监,用扇柄敲了敲脖子,摇头叹息。视线又扫过男人有些阴沉的脸,立刻换出一副吃惊的样子,紧走几步到了男人面前,扬眉笑道,

“原来是北冥王,花寻未能远迎,还望北冥王恕罪。”说完俯身一礼,倒是给足了对方面子。

何启微微一笑,可却透着股老谋深算的味道,忙托起对方的胳膊,和颜悦色的说道,

“我当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,竟然百发百中,原来是二皇子,实在是敬佩。”

“哪里哪里,与北冥王相比,花寻自愧不如。”花寻笑得春意盎然,面对身旁血腥的场面,两人视若无睹,仍假惺惺地寒暄。

“本王还要去赴宴,二皇子如不介意,一同前往,你我二人也好继续聊聊,如何?”北冥王拍了拍花寻的肩膀,俨然一副与小辈亲近的模样。

花寻笑吟吟地摇着竹扇,叹息一声道,

“北冥王不知,刚刚这奴才竟敢坏了我家夫人的好事,实在是该死,不知北冥王可否将这奴才交给花寻处置?”

何启沉吟了一下,没想到他竟然跟方公公这么较劲,本想救他一命,可此时却有些为难。但人总归是自己的,如果就这么交给对方处置,岂不是太没面子了?何况方公公知道的事太多,若一不小心说漏了嘴,对他也没什么好处。

“这人本王会带回去亲自处置,还望二皇子高抬贵手,放他一条生路。”

“北冥王说笑了,花寻怎么敢插手园中之事,放与不放都是我家夫人说得算。只是我家夫人脸皮薄,被这么一大堆男人看见衣衫不整的样子,如何能咽下这口气?”

一盆冷水泼下,老太监像落汤鸡一样哆哆嗦嗦地缓了半晌,才透了口气,忽然想到眼前的形势,忙要将调查的事禀告给何启。可刚一动,手掌上钻心的疼,嗷嗷地又叫了几声。两根金针蓦地飞出,不着痕迹地刺入老太监的身上,他顿时张口结舌,没了声音。

一旁传来不愠不火的低斥声,正如本人一样清冷淡漠,

“吵死了。”

外面闹得一塌糊涂,屋里的两人也在小声吵闹。

月罂盘腿坐在大床上,早已穿好了衣裳,头发也简单地挽了个发髻,可怎么也没有先前那么精致。可床上的男人仍大大咧咧地躺着,衣裳并未穿上,露出大片麦色的胸膛,闪着莹润的光泽。

“喂!快把衣服穿上,一会儿我还要出去装装样子!”月罂从衣柜中翻出他的一件淡蓝色锦袍,扔到了他的脸上。

童昕一把拂开,对着她不理不睬,没好气地低叫道,

“你刚脱我衣裳的时候也没经我同意,现在又让我穿?”

月罂头上顿时浮出几条黑线,又跳上大床,坐在他对面,使劲戳着他紧实的胸膛,

“你有没有脑子?我这不是避免让你与他们起冲突?”

“冲突又怎样?一群窝囊废,我还怕他们不成?”童昕不屑地瞪着她,又低声吼道。他实在有些懊恼,自己竟然要躲在女人的背后。他刚刚怎么挣脱,她都不依不饶,平日里看她干干瘦瘦,没想到关键时候这么大力气。

他怕伤了她,不敢用力反抗,又恼她捂着自己的嘴,于是恨恨地咬着她的手心,可入口的肌肤细滑无比,又带着独特的清香,一时间让他迷糊了起来。一来二去,就错过了冲出去的最佳时间。

月罂俯低身子,盯着他的眼睛幽幽地说道,

“现在北冥国的精兵良将都在宫外驻扎,你若真被他们认作刺客,还指望能活命?”

童昕哧了一声,面上虽然不屑,可却没了言语。不能不说,若不是月罂刚刚闹这么一出,他真会与那些人动手,至于后果,他根本没考虑过,

“总之,要命一条,我不会牵连你就是了!”

月罂听完顿时火了,一拳砸在他的身上,愤愤地说道,

“好!那你出去和他们硬拼吧!最后一个人把他们全部都杀光!少杀一个都别回来见我!”说完起身就要走,可身子刚一动,又被人一把拉住。

童昕攥着她的手腕,见她固执地不肯回头,稍稍用力一带,将她搂在怀中,细滑柔软的丝缎磨着他的胸膛,感觉说不出的奇妙,他声音自然而然地有些低哑,

“对不起。”

月罂气得头脑发涨,真不明白这个莽夫究竟在想什么,此时听到他的道歉,火才勉强压下来几分,没好气地问道,

“有什么可道歉的?我跟你没半点关系,你的死活都与我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