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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嫁时是什么意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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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部分(第1页)

我垂下眼睑,面上已是羞红得见不得人,双手紧紧拽着衣角,指尖亦有些冰凉了。寝殿大门不知被何人‘吱呀’一声关闭,我身子微微一颤,他便已将我横抱而起,在我耳边轻道:“芸儿莫要害怕……”

轻轻靠在他胸前,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,由着他将我抱入榻上。他的唇轻轻的落在我的耳垂上,温温吐着热气,柔声道:“芸儿,岑终是等到这一刻了。”我身子一酥,身子渐次滚烫起来,喉咙犹如被熊熊列火烧一般干涩,终是艰难的开口道:“岑……”

他转视看我,眼中尽是柔情绵意,将唇落在我的唇上,让我的话在他嘴里化作缕缕缠绵。吻越渐深绵,几乎让我失了呼吸。他感觉到我呼吸的急促,将唇自我唇上移开,沿着我的项颈缓缓往下,每一吻都犹如炙热的火焰落在我的肌肤上,酌出火红的痕迹。

阮暨岑的手微微颤动着,小心翼翼将我身上的衣裳褪去。他看着我,似看世间最无价的珍宝一般。我面上滚烫,羞涩的环手遮在胸前。他俯下身来,嘶哑着声音在我耳边唤道:“芸儿……”旋即轻轻将我的手掰开,自锁骨处一寸一寸朝下吻去。他的吻撩拨起我体内的难耐,喉间忍不住嘤吟出声。他身子越发滚烫,贴在我的肌肤上,激起一层凓粒,全身的酥麻让我双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背,轻轻的将身子躬起些。他复吻上我的唇,身子微微一挺,与我彼此相融。疼,似一张无尽宽大的网将我罩在其中。他放缓动作,温柔的替我拭去额上的冷汗,俯首在我耳边轻声安抚,带着我渐渐坠入深远悠长的迷梦里……

卷二 第六十七章 女儿心思(上)

半夜里犹自醒了,身子的疼痛还未褪尽,阮暨岑瞌着双目在一旁静静睡着。案上的龙凤红烛燃了半夜,烛泪垂垂淌着凝作一双红艳剔透的珊瑚,垂绕在烛台一圈,烛火并无半点暗淡之象,照得整个寝殿通亮。

我安静的看着阮暨岑沉睡的面容,心底是无尽欣喜的。他将是与我相伴终生的良人,那日在‘淢湖’说的话犹在耳际:“《广寒相思》乃先帝之作,蕴含着先帝的浓浓深情。岑亦效仿先帝,早已为心中唯一作了一曲。”然而他,亦是我今生唯一。

挣扎着起身,红缎龙凤喜被悠的自身上滑落,我垂眸去看,只见得嫩白的肌肤上印下了一个个粉红的吻痕,心下不由一臊,立刻拿了一旁的寝衫披上。抬手将垂下的帐幔重新挂在流苏金钩上。转头看他,却见他正双眸如炬,含着笑意看我。

忽见他醒了,面上一热,羞问他道:“可是芸儿吵醒你了?”

他半支起身,一手轻轻绕着我寝衫上的束带,便这么看着我亦不言语,依旧是笑。

我回视自己,并无半分不妥,才微微拧了眉问他:“在笑什么呢?”

他坐起身来,伸手将我一把揽入怀中,“芸儿可还记得与岑的新婚之夜?”

“嗯。”我依偎在他怀中,轻轻点点头。“亦歌亦舞的跳了一宿,可还记不得么?”我浅浅笑着,当日喝了两杯酒便起了酒兴,鬼哭狼嚎的闹腾了一宿,他便在身边陪了我一宿。

他轻轻扶住我的肩膀,握着我的手道:“岑还记得芸儿说过的人生四大喜事。”

我微感羞涩,缓缓道:“久旱逢甘雨;他乡遇故知;洞房花烛夜;金榜题名时。”我举眸看他,烛影摇红,在他清俊的面容上映出淡淡一抹光亮。他嘴角微微扬起,“岑今日终得一喜。”

我心中激起一缕莫名的哀伤,轻轻摇了头道:“自古男子三妻四妾便是寻常,更何况你贵为王爷,便是你不想,太后哪儿……”我的声音略略一底,已经再也说不下去。

他托起我的脸,一双似璀璨星辰的眸子凝视着我,不让我避开半分,眼中尽是坚定。忽的将我紧紧拥入怀中,肯然道:“自古男子三妻四妾便是寻常,然岑却只为一人而生,一人而活。”

心中的阴霾因他一句话荡然全消,如同三月的和风拂过心怀,温暖而舒适。心中欢喜,眼中的泪却如何也抑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下来,竟是亦哭亦笑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。

他为我拭去眼角滑落的清泪,动作轻得仿佛稍一用力便会令我碎掉一般。终是俯下头来,一点一点将我脸上的泪痕吻尽。下颌抵在我的额上,轻轻拂着我披散的长发,半开玩笑道:“便是芸儿莫要将岑休掉才是。”他略一停,旋即在我耳边轻道:“芸儿切莫再说离开岑的话来。”

他声音虽轻,却分明能听辨出他言语中的期盼。我偎在他怀中,低低依言:“山无棱,江水为竭,冬雷震震夏雨雪,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。芸儿对岑亦是如此……”

他舒心一笑,俯身将我欺在身下,手已是不规矩的开始松解我的束带。我面上微红,轻轻推他道:“你身上伤势方好尚未多时,不易操劳过度。”

他轻轻啃吻我的耳垂,柔声道:“芸儿今日若还要岑独打地铺,岑如何也是不肯的。”旋即坏坏一笑道:“芸儿在身边,岑又怎能不操劳过度?”

我羞得扭转身去,红烛的影光映照着复被缓缓垂下的帐幔。

次日醒来,天色已发微明,已不见了阮暨岑踪影。我起身穿了内衫,扬声唤道:“觅兰。”觅兰自殿外进来,笑盈盈的捧了洗漱用具到我身边为我更衫寝衣。见我颈上印有淡淡吻痕,只是掩嘴笑着。我有些不好意思,整了整衣领将吻痕遮住。复擦了脸又漱了口方问她:“王爷哪里去了?”

她笑着为我挽发,应道:“今儿个宫里头又来旨意了。”

我拂了拂鬓上垂下了碎发,略略思索片刻,遂问道:“可知为了何事入宫?”近日里阮暨岑频频被宣召入宫,心中总有些不踏实,莫名有些发急。

觅兰只摇了头,熟练捻起一撮发挽了髻,方道:“只晓得是太后遣人来宣的旨,奴婢不敢问。”

“王爷可说了些什么?”我递了一株紫罗繖交到觅兰手里,她替我莂在髻上,“王爷见您睡得沉,吩咐奴婢们不许惊动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