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奥姆珊蒂之天龙八部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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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遇仇人受重伤2(第1页)

本文系金沄原创作品,转载请联系许可并注明出处来源。

萧永宁道:“前面就是妙高寺了。”游坦之喜道:“多谢小兄弟,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?仙居何处?改日也好登门拜访。”

萧永宁微微一笑,心想你最好别再登门了,否则还是迷路回不来了,便道:“不敢,在下姓萧名永宁,就住在保和镇。”游坦之一愣,颤声道:“你…你姓…什么?”他千里迢迢来到河南,为的就是寻找萧峰的后人,此时突然听闻萧永宁自报姓萧,不禁心中大疑,激动之下,禁不住声音打颤。

萧永宁听他声音大变,微感奇怪,但见他头戴布罩,看不出任何表情,道:“在下姓萧,草木肃疏之萧。”游坦之心中惊疑更甚,苦于双目已盲,无法察颜观色,当下不动声色,道:“小兄弟,你我甚是有缘,到寺中敝处小坐如何?”说着,伸出双手摸索,要去拉萧永宁。萧永宁赶紧趋前一步,扶住游坦之,二人双掌相接,游坦之暗运内力,只觉对方体内隐隐有内力相抗。游坦之道:“小兄弟武功不差,却不知尊师是谁?”说着松开了手。萧永宁道:“我师父姓吴。”

游坦之身子一震,他曾身为丐帮帮主,知道丐帮有个吴长风,此子姓萧,又在丐帮,诸般迹象若合符节,不禁疑心大盛,问道:“尊师可是吴长风?”萧永宁脸有讶色,道:“你认得师父?”游坦之道:“哪里认得?尊师天下闻名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我也是听说而已。”

游坦之又问:“吴帮主年纪不甚高大,小兄弟想必也是很年轻吧?”萧永宁道:“小弟一十有七。”游坦之道:“那年轻的很啊。我年龄大你许多,不该叫你小兄弟。你该当叫我游叔才是。”萧永宁看不到游坦之相貌,仅凭声音无法判断年龄,恭敬不如从命,便任由游坦之安排以小弟自居,此时听他说起,笑道:“好,以后叫您游叔便是。”

游坦之心中暗算,萧峰倘若有子,也该当这个年纪,便道:“吴帮主武艺高强,人所钦佩。想必徒众甚多,我有一萧姓友人,其子即投于吴帮主门下。不知吴帮主门下,可还有姓萧弟子?”萧永宁心想此事从未听师父提起,道:“师父萧姓弟子,便只在下一人。”

游坦之心中激动,叫道:“令尊可是姓萧名峰?”萧永宁心想萧峰之名曾听人提起过,那是个大大的英雄,可是以前在师父面前提起,吴长风面色凝重,顾左右而言他,至于令尊,听师父说父母早亡,余情不愿多谈,是以所知不多,便道:“不是,我父母双亡,蒙师父抚养长大。”

游坦之心头犹似有一头小鹿乱撞,暗想苍天有眼,终于让我找到仇人之子,不禁握手攥拳,牙齿咬得咯嘣直响。萧永宁见他头上面罩一收一鼓,胸膛剧烈起伏,呼吸急促,双手攥拳,似有博击之状,不禁略感惊异。

游坦之思量一番,强自平抑激动之情,道:“看来你不是友人之子。那萧姓友人有一物事,托我转交吴帮主,我行动不便,请你代劳交给吴帮主吧,随我来。”说完便向前行。

周围路况他甚是熟悉,引着萧永宁七拐八弯,来到寺外僻静之处,停了下来。萧永宁正要动问,游坦之忽地一个踉跄,便要摔倒。萧永宁抢上扶住,游坦之道:“前面是什么东西?”萧永宁顺着他的手指向前望去,忽然身上一冷,游坦之右手起掌,全力施为,已无声无息击中他的胸口。

事出不妨,右手被游坦之死死捏住,萧永宁躲闪不及,只觉胸口剧痛,身子直飞了出去。

落身之处是个斜坡,萧永宁身子僵硬,犹如寒冰冻体,半点动弹不得,不由自主地顺着斜坡滚了下去。游坦之听声辨位,急步追来,眼看已到近旁,忽听“阿弥陀佛”一声,一枚石子破空飞来,直击游坦之面门。游坦之侧头避过,竖耳静听,却无任何动静。

游坦之双掌举起,正要拍下,忽然两枚石子飞了过来,所击之处,正是游坦之手腕。游坦之急忙缩手,一个人影身形一晃,冲了过来。游坦之辩明来处,双掌一错,交相递出,那人左游右走,东挪西闪,始终不与游坦之双掌相接。游坦之目不能视物,那人拳脚又无声无息,一时之间不知击向何方,只得双掌竖在身前,紧密防御,以静制动。

了尘微微一笑,走到萧永宁身侧,俯身抱走萧永宁就走。他身法极轻,本无声息,哪知抱起萧永宁时,萧永宁“嘤咛”叫了一声。游坦之听到声音,一掌拍来,了尘左臂一挡,身子晃了一下,随即转身,急速下山。

到了山下,见游坦之并未追来,了尘找到一个僻静之处,放下萧永宁,查看伤势,只见萧永宁双目紧闭,嘴唇青紫,浑身交战,寒气已然扩散。了尘连连摇头,伸手点了萧永宁关元、宁中几处穴道,闭目坐下运功调息。

忽听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来:“咦?那不是宁哥哥么?怎么躺在地上了?”了尘一惊,睁开双眼,只见远处一个白衣女子望着此处。了尘急忙抱起萧永宁疾走。

走到山腰,了尘不住东张西望,只见前面一丛灌木,灌木掩映处似有个洞口。了尘拨开灌木,赫然出现一山洞。这山洞在山腰高处,甚是隐秘。了尘将萧永宁抱入山洞放好,又坐下运功。洞内山石嶙峋,甚是干燥,越往里处越是阴暗,只洞口透出些许光亮。

过了一会,了尘头顶升起白雾,盘旋缭绕。良久之后,了尘扶起萧永宁,双手抵住大椎、心俞二穴。萧永宁只觉两股热气传入,渐渐发散,身上寒气为之一解。

过了一会,了尘叹了口气,又将萧永宁放倒,盘膝坐好运功调息。之后又以双手抵住萧永宁后背双穴,传输内力。如此数次,萧永宁方觉身上寒冷大为减轻,只是身子仍是僵硬,无法动弹。

那了尘却累得气喘吁吁,每输一次内力,调息运功的时间便要加长,输送内力的时间却要更短。数次后已是满头大汗,只得闭目打坐,自行歇息。

忽听洞外有人问道:“请问洞里有人么?”声音娇媚清脆,正是白衣女子。了尘见避无可避,道:“姑娘是什么人?来此何干?”赵玉娉道:“我是宁哥哥的朋友赵玉娉,到寺上香,路过此地。宁哥哥可在里面么?他是不是受伤了?我放心不下,过来看看。”原来了尘所见女子正是赵玉娉,她见萧永宁受伤倒地,便一路尾随。只是了尘奔行甚速,她追不上,找了甚久,方才找到。

了尘问道:“你是游坦之什么人?”赵玉娉道:“游坦之?我不认识,也从未听说过。”了尘叹了口气,道:“宁儿正在此处,身受重伤。我年老体衰,腹中饥饿,烦劳姑娘给老僧化些斋饭如何?”

赵玉娉闻言,呆了一呆,道:“那我能进洞看看么?”了尘道:“姑娘请进。”赵玉娉走进洞来。只见一老一少,坐卧在地。萧永宁面色青紫,闭目不动,显是受伤不轻。

赵玉娉道:“不知前辈何人?”了尘叹了口气,道:“贫僧了尘,在少林寺出家,云游至此。出家人以慈悲为本,见有人受伤,便出手相救。”赵玉娉道:“多谢大师父。我这就去准备斋饭。”了尘道:“慢着。那出手伤人之人,名叫游坦之,想必还在左近。老僧出家之人,不想多生事端。此间之事,请姑娘务必保密,对任何人都不要讲起。”赵玉娉道:“谨遵大师父之命。”说完转身便走。

过不多时,赵玉娉提着一个食盒进洞。稀粥馒头,青菜豆腐,正是出家人饮食。了尘显已饿极,抓起馒头,吃嚼起来。不多一会,便已饱腹。

赵玉娉道:“前辈,宁哥哥伤得重么?几时能好?”了尘叹了口气,道:“寒冰神掌,伤得极重。若是治疗得法,或许有救。若是不得法,那就……”说着摇了摇头,竟说不下去了。赵玉娉收起碗筷,道:“前辈安心在此疗伤,我家离此不远,来此甚是方便,我日日前来送饭,只盼宁哥哥早日痊愈才好。”说着禁不住眼中泪光盈盈。

了尘道:“出家人身上没有银两,也没有值钱的物事,如此有劳姑娘,还要姑娘破费,惭愧惭愧。”赵玉娉道:“大师何出此言?我师父也是出家之人,自幼便教导我慈悲为怀,多行善事,必有好报。大师不必介怀。”了尘合十道:“姑娘宅心仁厚,福报定然不浅。老衲先行谢过。”赵玉娉道:“大师客气。”说完轻步出洞。